赎(六)



我不知道大boss是谁,不知道,不知道,重要的事情说三遍。

但是故事情节需要用到大boss的名字,所以暂时拿施广陵顶替一下。

不要问我为什么,单纯看他不顺眼,谁让他发大关的协查通报,记仇!

我对不起大关,实在写不出气场两米八的前支队长,先磕头认罪了。

 

1.这是个真相大白后大关心态在崩溃边缘挣扎的脑洞。

2.无cp,亲情向友情向,不开车。

3.狗血天雷ooc,请千万慎入。

4.暂时就这么多吧,想到什么再补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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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  赎(一) 】

【  赎(二) 】

【  赎(三) 】

【  赎(四) 】

【  赎(五) 】

【  赎(七) 】

【  赎(八) 】

【  赎(九) 】

【  赎(十) 】

【  赎(十一) 】

【  赎(十二) 】

【  赎(十三) 】

【  赎(十四) 】

 

2.13案主谋在津港出现的第十二天,关宏峰回到警局。顾海潮看着眼前明显憔悴了的后辈,心中五味陈杂,想要说点儿什么,最终却也只是拍拍那人肩头,交出一句沉甸甸地嘱托:“小关啊,这回就全看你的了。”大敌当前,哪有什么时间推心置腹地怀旧,无非是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关宏峰嗓音仍旧温和而沉着,仿佛船锚稳稳扎进惊涛骇浪下的海底,同从前任何时候临危受命一样。他说:“顾局,您放心。”简单得甚至不带丝毫修饰。

 

可是顾海潮知道,关宏峰说出的话还没有做不到的。有他这话放着,长丰支队就有了主心骨,津港市民的安全就有了保障。顾海潮相信,即便已经不再是警察,即便已经不再担着全支队的担子,这个将近二十年的得力下属,也依然不会抛弃他的担当和信念,不会放弃他的原则和底限。关宏峰值得自己交付这样的信任,就像周巡选择毫不犹豫地信任他那样。如果说眼下津港六区五县里还有人可能力挽狂澜,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关宏峰。

 

于此同时,整个长丰支队正为追逃工作忙得昏天黑地。周巡和关宏峰站在外勤大办公室门口,起初还没人注意,渐渐便有零散的视线黏过来,很快全屋人都停下手头工作,看着现任支队长和他身边熟悉又陌生的那个人。周舒桐率先回过神,打破沉默,声音是掩不住的惊喜与激动:“关老师,您来了?”关宏峰目光转向她,脸上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仿佛黄昏暗影下峭楞楞的远山,镇着一方土地,任凭风吹雨打仍岿然不动。

 

周舒桐猛愣了下,见周巡侧头看着关宏峰,张嘴似要说什么,可不等出声那人已自行开口道:“我是关宏峰。”声调波澜不惊,正如他一贯的风格。说着顿住语句,目光一寸寸扫过全场:“如果还差遣得动大家,那么现在这里听我指挥。”周舒桐看看关宏峰又看看周巡,忽而明白过来,正色应和道:“关老师,您请吩咐!”赵茜跟在她后面接话:“关队,您吩咐吧。”被这两句牵起,屋里顿时应声成片。没错,这才是关宏峰,长丰支队的定海神针。

 

周巡两周来少有地笑了,拍着关宏峰肩膀道:“行啊老关,我还给你打下手,你就尽管发话!”关宏峰看看他,目光沉了沉,转头先对着赵茜说道:“技术队总结份现有施广陵在津口的活动材料给我,要具体确切的,十分钟内送去法医解剖室。”看眼小汪和周舒桐,又道,“外勤跟机场、火车站、汽车站及各港口联系下,拿他们前后十天的班次表,以目的地为基准做个交叉统计。半个小时,交到队长办公室。”说完略顿了顿,这才侧身打量周巡。

 

周巡让他看得突然有种小学生被检查作业的紧张感,倒抽口气,扭头就冲小汪瞪眼:“听见没,麻溜的啊!”食物链底端汪自然知道自己又成了转移注意力的靶子,瞅着不备冲周舒桐使个眼色,应得那叫个心不甘情不愿,小姑娘抿嘴笑笑,赶紧跟着出门去了。周巡这时才又回过头,冲着关宏峰笑成个人畜无害的小猎狗:“老关,还有什么吩咐不?”

 

关宏峰微微眯眼敛着目光:“施广陵的案卷和支队近十天行动报告给我份,另外重新筛查老施的社会关系,凡跟客运渠道相关的,着重排查。至于他手下用过的线人,你想办法给我挖出来。”周巡下意识点头,忽而想起什么,又皱眉道:“老关,现在人可都撒出去了,不够用啊!”关宏峰摸摸下巴,眸色更深几分:“你把人撒在哪儿了?”

 

周巡掰指头数给他看:“现在市民三死两伤,一个在自家铺子里,两个黑车司机,还有俩倒霉路人。三处抛尸地点,两条不完全的活动轨迹,画出来的心理安全范围都有交管局和咱们的人配合检查,加上在各处客货运输线设卡监控,还有些人都认不清就瞎举报的,我真是快成光杆司令了!”关宏峰曲指在臂弯上敲了两下,掂量稍许,摘下手套放进兜里:“正好都撤回来。除了查社会关系的跟上,其余人两组轮班,先让他们先歇着吧。”

 

关宏峰语气镇定,周巡却在旁边听得傻了眼。即便刚毕业的实习生都知道,追逃第一步就是严控各要道关口,防止嫌犯逃出辖区,然后再根据其最后出现的地点,搜索其可能的藏身处与逃跑路线,直到锁定嫌疑人确切行迹。如今关宏峰一上来就要撤了这头大半布防,相当于将警方本来就不够严实的网眼儿又放松两圈儿,周巡相信关宏峰这么做自有他的打算,可就真不怕网口开这么大跑了施广陵这条老鲶鱼吗?他替关宏峰捏把汗。

 

关宏峰却只是拿目光平静的看着他,似乎早就料准他心里打的算盘,突然没头没脑地问:“到现在你人摸着了?”“没啊。”周巡叫他这句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心道不明摆着么,我要知道施广陵在哪儿还用劳您大驾?却听关宏峰接着道:“布控十二天没摸着人影,再布控二十天也没用,施广陵就没有心理安全区,整个津港都是他的舒适范围。”

 

周巡到底反应不慢,听他提点登时明白过来。要说施广陵在津港几十年,也是从一线刑警摸爬滚打过来的,太清楚警方那点儿套路和手段。眼下关宏峰的意思非常明确,广撒网抓不住他,恰恰相反,这人深知警方的惯性思维,反而会刻意避开这些警力摸排的重灾区,与其耗费人力物力在这里,不如先收缩力量以逸待劳,等看准目标再重拳出击。周巡心里暗骂自己蠢得可以,怎么脑子就没早转过来,无怪乎撒下那么多人都够不着老狐狸的影子。

 

可话又说回来,这法子到底还是在赌,如今施广陵人搁哪地儿窝着都不知道,一旦戒备松懈下来,说不准更给他创造了脱逃的机会。周巡盯着关宏峰半张没疤的侧脸,到底忍不住提醒道:“老关,你这可太冒险了吧?”倒不是怕出岔子担责任脱衣服,就是看不得施广陵有半点儿逍遥法外的可能。关宏峰扭头瞧他:“你是第一天认识施广陵?”周巡心说得了,这又是要怼人的节奏,赶紧捋顺刘海儿站好听训。倒难得关宏峰口下留情:“他清楚津港公安系统,熟知你甚至我,如果不能拿准他是什么人,提前做出预判,这局就没得搏。”

 

周巡心想也是,施广陵没成嫌犯那会儿,这张脸搁公安系统里也少有不认得的,正常的机场车站,他连安检都过不了。可换句话说,即便如此这家伙也在津港藏了十二天,只要他接下来不犯蠢,警察就抓不着他。这话关宏峰没直接说出来,着实是给周巡留了支队长的面子。周巡彻底心服口服:“成,我去安排。”顿顿声,又回身补上句,“我就想不明白了,施广陵要真跑不出去,搁津港老实趴着就算了,他这闹得满城风雨,能落什么好啊?”

 

关宏峰没说话,但是周巡知道,他这会儿肯定也想起了王志革。那时候王志革被幕后胁迫,连杀三人打回马枪摆了支队一道,如今施广陵这么闹腾自然有其目的,莫非上面还有更大的头儿,或者他手里还留着什么牌?不过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,周巡双手抄兜皱了皱眉,就听关宏峰问道:“长丰支队现在能联系到多少线人?”他总归也是把好手,答得利索:“我这儿有数的,百十号吧,海港区叫上老赵还能再划拉捞俩。”

 

关宏峰点点头,人已转向门口:“问问他们谁知道从津港偷渡的路子,越快越好。我先去趟法医室。”周巡心里大概有了数,满口应承下来。见他要走,下意识想吩咐周舒桐跟着她关老师,抬头才记起来人早让关宏峰差使出去了,忙改口道:“老关,那什么,等会儿我过去找你啊!”关宏峰顿脚回看了眼,声音浑圆似滚落的水银:“电话联系吧。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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